［贾尼］圆圈

*给可爱而又机智的兔子的生贺

*无能力AU/俗套的故事/真的是HE

*短平快ooc一发完/试着用了曾经的文风

01.

人们总是会忽略话语的力量。

02.

佛学中，人与人之间讲究“缘”一字。缘尽了，便散了。

多年前Tony听着讲解员带着南方口音的说明，装作颇有感慨的样子。手上打字的速度却没有丝毫停滞。

大抵上Tony Stark是不相信这种类似命运论的说法的，毕竟他是未来学家——自诩的那种。

所以直到和Jarvis分手之前Tony都对命运论那一套说辞骚之以鼻。

那是胆小的人逃避事实的借口之一。

当时的Tony把这段话发给了距离自己半个大西洋的秘书兼男朋友，得到了一个‘:)’的回复。

讲解员依旧在说着缘与份，而Tony思考的内容已经从命运论变换成了明天吃芝士牛肉汉堡还是吃芝士培根汉堡。

当时应该好好听听的——至少借口会更充足一些。

什么样的借口呢？Tony拨弄着桌角小陶瓷盆里的时多肉植物，大概是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那种借口吧。

如同定格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地从眼前掠过。

手掌拍在桌子上引起了振动，咖啡杯摇晃，远处的钟楼还未响起却已惊起了白鸽。

然后是金属和陶瓷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如同枪声一般。

03.

即使不从猫眼里向外看，Tony也能猜到门外是谁。

一阵敲门声后是钥匙的转动声。

多尴尬啊，刚分手三天的ex来自己家里打扫卫生顺带做饭。

Tony拿起了沙发上不知何年何月的杂志，试图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至于那盆多肉已经被来人拿走去浇水了。

我可没记得给你的合同里有兼职保姆这一项。声音因为隔着纸张有些闷，你来干嘛。

Jarvis抬头看了一眼把整张脸埋在杂志里的Tony，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红酱还是白酱？

白酱。

Tony把杂志的两角从第一页叠到最后一页，然后又从最后一页展开到第一页。

始终没有把那句我们和好吧说出口。

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

事实上，Tony开始怀疑当初分手的回忆是不是自己在梦中的记忆。

除了两人独自在一个空间时的微妙的距离差，日常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

Jarvis依旧会将文件按重要等级整理好放在办公桌右上角，依旧会把咖啡偷偷替换成纯净水，依旧在无需加班的晚上给Tony做饭顺带打扫卫生。

这种步调维持了半个月左右，直到Tony发现Jarvis的右手中指的戒指不见了。

倏的，感觉被什么粘稠而尖锐的物体包裹住心脏。

传来一阵阵钝痛。

05.

Tony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拿着银色弯刀斩掉巨龙首级，从高塔里救走了王子。但是王子却一把推开了他，转身跳进裂谷。于是他被惊醒。

Tony拿掉自己额头上的湿毛巾，看着床边正在配药的Jarvis，突然就觉得有那么点委屈。

别跳下去啊，我不会飞。

Tony？Jarvis疑迟的将手覆上Tony的右肩，轻轻地拍打着。做噩梦了？

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Jarvis把滑落一些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在Tony的肩窝压好。长叹一口气。我只是在害怕，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习惯。

颗粒状的药剂在温水里散开，又渐渐沉积到杯子底部。

我希望我两者都有。

我也希望。

所以我们没事了？

…先把药吃了。

06.

你猜我还梦见了什么？

嗯？

我梦见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隔着木栅栏把我掉在外面的帽子递过来。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和我的命运相遇了。